我问:“我们在宝兴县干这活,咋不给瓢把子说?”
冰溜子说:“我们干完就走,那里的瓢把子找不到我们。但是,如果我们当初和瓢把子通个气,就不会甘冒奇险,偷了个假金印。”
我问:“那里的瓢把子怎么知道金印是假的。”
冰溜子说:“他肯定知道。县长天天拿着金印,他都不知道那是假的,但是瓢把子肯定知道。”
我不知道他怎么才能够找到瓢把子去报到,就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。我看到他将这根铜钎子压弯,弯成勺子的形状,然后别在胸前,站在街边,东张西望,一副等人的模样。
我们在街边等候了半个时辰,没有发现神色异常的人。倒是有一个女子走到跟前,看着冰溜子胸前的铜钎子,欲言又止,快步离开。那女子身材苗条,脑后有一根又长又粗的辫子。
我悄声问冰溜子:“那是不是我们的人?”